昨天下午,李湘女儿王诗龄的抖音账号(@爸爸的教育系统)被网友扒出。“劳斯莱斯星空顶”和“LV手表”几秒闪现,瞬间让“ 万柳少爷”评论区里的“ 老奴”们再一次聚拢。

王诗龄简单“炫个富”,怎么这么多人破防了?

从蹭到世界杯热度单日涨粉千万的“馄饨皮”小王子,万柳书院定位引发“老奴”高潮,到此次王诗龄的劳斯莱斯,富二代的日常俨然站稳了短视频站内的热度C位,似乎他们只要揭开自己生活的冰山一角便能被捧上神坛。

王诗龄简单“炫个富”,怎么这么多人破防了?

卡塔尔青年和海淀中学生大家见得少,感到好奇也正常。但王诗龄4岁就在《爸爸去哪儿》里拎着Dior、GUCCI捉鸡,出道后成为登上国际T台的第一位童星,品牌邀约不断。她的富家女形象一直十分鲜明,为何多年过去,王诗龄露富,还能成为话题中心呢?

王诗龄简单“炫个富”,怎么这么多人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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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之前我们曾在《 韩剧靠“偷师”中国网文走向世界? 》一文中提到,金手指爽文正在占领韩剧叙事。

“隐忍逆袭斗财阀”一直是韩剧的底层逻辑(典型如近期热播的《黑暗荣耀》),但如今这种 以小博大的智斗快感,正在被“以富制富,以暴制暴”的爽感取代。

《再次我的人生》里,金熙宇(李准基 饰)重生后轻松迈进名牌大学,投资获得第一桶金;《财阀家的小儿子》尹炫优(宋仲基 饰)重生为财阀家小儿子,靠历史外挂将心肠歹毒的继承人玩弄于鼓掌。甚至《为何是吴秀在》这类爱情剧,女主也在秉持“用权力打败权力,用财富对抗财富”的信条。

剧本跳过发育环节,让主人公直接拥有与反派对等的财力。写法剧变的背后,正是愈演愈烈的富人狂想。

根据名社会心理学家库利的“镜中我”理论,我们通过与他人互动产生“我”的意识。沉浸式观看、讨论文化产品是我们与外界重要的互动方式,普通人得以在爽文爽剧中建构富人认同与自我满足。

就像曾红极一时的起点男频、赘婿流,利用的就是普通人对财富的渴望本能。有一位少爷出生在罗马,就会有一个人变成骡马。当阶级矛盾成为显学,文艺作品中的爽感已无法抚平经济下行期的内卷之苦,对财富“仇视的渴望”逐渐入侵至短视频领域。

《再次我的人生》

正如有人在张兰的抖音下留言,“贵账号是我接触上流社会的唯一方式”。短视频的碎片式还原,让人得以拼凑有钱人生活里具体而微的细节。

从王诗龄账号里的星空车顶,联想她在英国贵族女校里如何活得像安妮公主;从“万柳少爷”背后的齐白石名画、小提琴,猜测他如何在北京顶尖中学里叱咤风云……最夸张的当属那份梦女情诗,“喻少”“少年永放光芒”“你的身边永远有我这样被你魅力折服的人”……千字手写信满载对“万柳少爷”的情意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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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柯莱特曾指出,当人无法凭借自身力量摆脱现实的糟糕处境,便会依赖幻想保持对未来的乐观和憧憬。

02

卡塔尔王子、“万柳少爷”和王诗龄能满足许多人的豪门幻想,成为话题中心,很大程度源于短视频的微视角。

短视频对上流生活的局部特写,给予受众无限的解读、想象空间。试想,如果王诗龄和“万柳少爷”的学习、交友日常事无巨细地展现在大众面前,他们收获的恐怕不是“老奴”们的簇拥,而是对于他们人生观、情感观的指指点点和扒坟式的戏谑调侃。

就像最近频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的汪小菲,离婚前还是模范男友、京城名流,随着床垫事件发酵,他和大S的婚姻细节越来越多在公众面前摊开,名流光环破碎,完美夫妻变成一地鸡毛,汪小菲与母亲张兰跌落“神坛”,成了观众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豪门生活被祛魅,我们对有钱人的想象立刻会走向另一种极端。

观察近期流行的以豪门贵族为主要对象的影视作品,里面的主角无不“丑态百出”,《利刃出鞘2》《悲情三角》中的权势贵族作死而愚蠢;韩剧《顶楼》《黑暗荣耀》,有钱人全员精神病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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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

远距离产生美,近了就不一定了。或许是距离太近导致幻灭,又或是批判精神重新苏醒,有钱人间互扯头花、一地腌臜似乎更为观众津津乐道。

03

大众情绪不止在财富面前如此割裂。浏览短视频的全年热点,你或许会震惊用户们的“既要又要”。

一边将富二代捧上神坛,渴望纸醉金迷,在有钱人直播间里求别墅抽奖,一边陷入李子柒的田园牧歌,向往乡村小镇的慢调随心;一边拒绝内卷,提倡摆烂,一边在二舅的视频里评论要“度过更为饱满的人生”……

看似极端割裂的心态,实则是面对现实困境的无措。

就像每次无意识炫富伴随的“老奴”论调。如今有钱人帐号下最常出现的,便是“少爷/小姐是不是把老奴忘了”的评论。

许多人被自降身份的同类震撼,对于这种“有奴隶主去爱,没有奴隶主,臆想一个现代奴隶主继续爱的犯贱精神”纷纷表示不解。甚至有取得社会地位的“过来人”发出怒其不争的呐喊,“年轻人不要太慕强!”

然而,说的人没走心,听的人却当真了。仔细看这些自称“老奴”的人在评论区的交流,大抵只是在玩梗。

王诗龄简单“炫个富”,怎么这么多人破防了?

正如曾经不堪入耳的“屌丝”,男性调侃叫“爸爸”,打工人自比下水道“鼠鼠”。叫好兄弟“爸爸”并不会觉得自己真是后辈,为生活奔波也不会时时刻刻认为自己如同底层老鼠,就像这些自称“老奴”的人,也绝非相信自己真的生来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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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层流动放缓,连张朝阳都开始慨叹“1%的人占据了99%的财产”,提醒年轻人没必要太努力了。“老奴”不走心的口嗨,不过是无力抵抗现实,望富兴叹的自嘲自哀。

我们要关注的应是年轻人为何会自嘲,而不是他们以摆烂的姿态对抗生活时对其冷嘲热讽。毕竟,人总是要找渠道发泄痛苦的。

【文/葵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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