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曾在爱情里受过伤害,也许你在现实中早已对爱情感到麻木,也许你被物质压得没有资格谈论爱情,但是不得不承认,爱情有着婚姻所难以企及的特点——纯洁与美。

无欲之爱有多美——马吕斯的柏拉图式爱情

这种纯洁与美描摹得最动人的莫属雨果的《悲惨世界》中的马吕斯的爱情了。我们先来读读他的情书:

“将宇宙缩小到唯一的人,将唯一的人扩展到上帝,这便是爱。

爱,就是天使向星辰膜拜。灵魂若为爱而忧伤,该是何等忧伤!不见那独自就填满世界的人,该是何等空虚啊,心爱的人变为上帝,该是何等真实!不难理解上帝也会嫉妒。

上帝在万物的后面,万物掩蔽上帝。事物是黑色的,人也不透明,爱一个人就是使其透明……”

这便是马吕斯爱的宣言。当心灵充斥着爱的时候,爱就上升或扩展为上帝,占据灵魂的全部。当马里斯第一眼看到珂赛特之后,便开始了一年多的追寻。他既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就是纯粹为了那一眼。刚开始,马里斯也许不认识自己,但是爱让他越来越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这就是他变得透明的原因。就如后来与珂赛特结婚时,因珂赛特的监护人是在逃的累犯而怀疑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性,但马吕斯反问自己:如果爱上珂赛特会带来危险,他就不爱了吗?不,他连死都想过了,还害怕什么危险呢?

无欲之爱有多美——马吕斯的柏拉图式爱情

但是,马吕斯的爱又不是我们世俗中的有欲之爱。他的爱是纯洁的,是纯粹的,就像我们沉浸爱情当中,完全忽略了物的所求。感觉到天地之间至纯的美:一朵花,一棵草,一阵风,一片水波,都是那么妙不可言。而当这一切逝去之后,我们即使来到了名胜景点,令人震撼的美景映入我们的眼帘,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当年那一朵花、那一棵草、那一阵风、那一片水波的妙不可言的美。

无欲之爱有多美——马吕斯的柏拉图式爱情

爱情不问出身、不问财产、不问学历,马里斯是个穷苦的青年,“他在爱,他的帽子破旧,衣服破损,臂肘磨出洞,水能透进他的鞋底,但星光也能射进他的灵魂。”也许有时我们得承认,我们爱上的只是爱情本身。看到美丽的人并爱上他(她),可是美丽的人是会变老的,谁都赢不了岁月;美丽的人也会变俗,谁都赢不了生活。但是如果在青春岁月你就彻悟了一切,你就没有痴傻过,那生命该是多么枯竭无味。马吕斯虽然不能见到心爱的人,但心灵在大自然的的美的启示下、在青春沸腾血液的感召下,他爱了,就这么纯粹。所以他写给珂赛特的情书不是一封常规的信,而是断断续续的爱的感言:“有时,不管身体姿势如何,灵魂却在下跪。相爱而分离的人,能凭借千百种虚幻而真实的事物相见。有人阻止他们见面,也不准相互写信;但是他们能找到无数神秘的办法互通音讯。他们互送鸟儿的鸣唱、鲜花的芳香、孩子的欢笑、太阳的光芒、清风的叹息、星辰的闪光,互送天地万物,有何不可呢?”

无欲之爱有多美——马吕斯的柏拉图式爱情

珂赛特只是一个孤儿,被苦役犯冉阿让带在身边,爱让两个年轻人变得崇高:“被人爱,这是多么重大的事情。爱人,是多么更为重大的事情。心充满激情而变得英勇无畏。这颗心除了纯洁什么也不容纳了,除了高尚和伟大,什么也不依赖了。邪恶之念再也不能在这颗心上萌发,正如冰山上不能长荨麻。高尚而宁静的灵魂,超脱了凡俗的情欲和冲动,俯瞰人间的乌云和黑影、疯狂和谎言、仇恨和虚荣、狗苟蝇营,高踞青天之上,只能感到来自命运深层的撼动,就像山峰感知地震一样。如果没有人在爱,太阳就会熄灭。”

他们因为互相看了一眼,触动了年轻的心,也许爱情就是幻想的产物,就是美梦的化身,就是理想的代言,他们的爱是这样的:“他们二人就生活在这种状态中,飘然高举,仿佛脱离尘市,既不在天底,也不在天顶,位于世人和大天使之间,在污泥之上,清虚之下,在云端流连;已经过分高洁,难以在尘世的路上行走,但是人情味儿还太浓,难以融入碧空,犹如原子沉落之前的那种悬浮状态;表面上看似超越的命运,不知有昨天、今天、明天这样的常规;又惊又喜,昏昏然,飘飘然,有时轻盈得要逃向无限之中,几乎随时要永远飞逝。”

无欲之爱有多美——马吕斯的柏拉图式爱情

马吕斯是整部现实主义小说中的浪漫主义插件,他的身上混合着两种血液——战士气质和诗人气质的结合体。他身上流淌着父亲彭迈西上校的战斗血液,在街垒战中英勇无比;他从小就死了母亲,与父亲无法相认,他英俊的脸富有诗人的气质,所以重义与痴情让他选择了纯粹的爱情,因所爱之人的离去又让他成为共和派的一分子,想要在街垒战中殉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纯洁的爱情的,虽然马吕斯冲动、甚至偏执,但如果你的血液里流淌的是物质或肉欲,你是既难体会纯洁的爱情,也不会欣赏纯洁的爱情的。爱情,做为现实生活的一个梦,应该曾经拥有过,能够保持就更完美了。

爱情只是马吕斯的一部分,其实他是书中的觉醒者。欢迎关注,收看《生命的觉醒者——马吕斯》。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