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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全诗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吗?

这是寂静的脉搏 日夜不停

你听见了吗 叮咛叮咛咛?

这恼人的音调禁不胜禁

除非叫所有的风都改道

铃都摘掉 塔都推倒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应当是思乡之作。

诗里有几个关键词可以做为证据。

一,七层塔,指的是佛塔,所以诗中的风铃的主体是寺庙。将寺庙做为典故,用来形容爱情,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如果是描写爱情,完全没有必要说什么七层塔檐,这和许愿,修得情缘联系并不大。

二,叮咛,即叮嘱之意,即告诉对方不要忘记。不停地交待。显然,这和爱情中听角度关系并不吻合,反倒是像妻子,像长辈。如果角度是妻子,是长辈,那么这个叮咛不要忘记的就是两件事情,一是个人的安全,二是回家。

三,你的塔上

“我的心是塔上的风铃”,还有一个“你的塔”,也就是说这个塔我能感到,你也应当能感到。而且我的塔是“我的心”,你的搭是“寂静的脉博”,关键不是脉博,是“寂静”二字,显然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寂静都和爱情无关。

三,蛊人

指的让人中毒之意,形容这种思念铭心入骨。倒是可以形容爱情,但这种形容不具有排它性,也可以解释为思乡。毕竟作者写这首诗时已经要步入老年了。若说对情人念念不忘,简直不大可能。

四,改道,摘掉,推掉

有一种风是从“你”的方向吹来的,敲动了风铃,所以不论风从哪吹,铃都会响,都会引发自己的思念。无风,无铃即可,何必要“无塔”呢?因为搭推掉之后视觉就没有阻碍,便会看到你在的地方。

五,高高低低

这算是形容,如果以声音而论,应是断断续续,或者时大时小,那么本体是什么?山!连绵的山,故乡的山。

六、敲叩

这个词用得极有深意,因为这个敲叩从字面意思来看,不是极为亲密的关系所用,更倾向于不是特别频繁熟悉的访问,远久的回归,带着莫名的心情。尤其是那一个“叩”字,无法应用到情人家门的环境之中。

六,名字

这个名字是谁?母亲?中国?中华?我不知道,但倾向于是故乡。

从全诗来看,可以是情诗,也可以是思乡诗,但按比例来说,思乡的成分显然更高一些。

余光中先生的诗歌《风铃》究竟是表达了思念祖国,还是爱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