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波西米亚人》正在加紧排练。 本报记者 叶辰亮摄
舞台正前方边缘是即将融化的冰块，巨大的转盘上，斑斓变幻的光影映射于雪白的冰窟，动植物化石的痕迹依稀可见，一座倾斜的铁塔从天而降到舞台中央……昨天，在冰雪世界版《波西米亚人》探班现场，记者宛如置身于梦幻的未来世界。这部由中意联合打造的全新制作将于2月10日至12日上演，拉开上海歌剧院全新演出季的序幕。
《波西米亚人》是除《罗密欧与朱丽叶》之外最为知名的爱情故事之一。作为普契尼最受欢迎的三部歌剧之一，《波西米亚人》受到世界各国歌剧导演的青睐，不同版本不胜枚举。当1896年首演于意大利的感人爱情故事，穿越时空来到2023年的上海舞台，会有什么不同？此次上演的版本由意大利著名戏剧歌剧导演马可·卡尼蒂与中国导演杨竞泽联合执导，故事背景设置在200年后冰雪覆盖的巴黎。
在上海大剧院探班现场，记者看到一群头戴白色头盔、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孩子，就像穿梭于宇宙的“太空人”，其中一名小男孩手里提着元宵节常见的兔子灯；背着大号绿色背包、一袭红衣的圣诞老人，与提着近十册古籍、身穿中式长袍的男子共同现身舞台；有的男性角色身上挂着十几把小号；马戏团里的小丑、舞女和玩具商贩，让人不由联想到《胡桃夹子》……这些中外混搭、打破时空界限的元素，赋予了新版《波西米亚人》丰沛的想象力和奇幻色彩。
在这一版《波西米亚人》中饰演鲁道夫的著名男高音石倚洁告诉记者，很多西方经典歌剧诞生于两三百年前，为了让今天的观众特别是年轻人，喜欢上歌剧这门古老的艺术，当今欧美地区80%以上的歌剧都是经典作品的新制作版，“我们这一版中意联合打造的《波西米亚人》充满超现实主义色彩，就是为了让经典焕发新生”。
有焕新，也有坚守。“艺术不死、爱情永恒，这份初衷不会改变。”杨竞泽说，新版《波西米亚人》有很多舞美细节体现了经典歌剧中的元素。比如随着剧中男女主角鲁道夫和咪咪的感情升温，埃菲尔铁塔上红色的灯牌将随之闪烁，上面是用法语写的“我爱你”；在摆满五颜六色餐具的咖啡馆里，既有一朵冰封的玫瑰，也有一把美丽的钥匙，象征着咪咪的心门被这把钥匙打开；而在咪咪去世的床上，则是一张与床同宽且泛黄的普契尼手稿……
《冰凉的小手》《人们叫我咪咪》《漫步街头》等旋律动听的唱段，让《波西米亚人》拨动了无数人的心弦。这一次，作为轻型抒情男高音的石倚洁将挑战他歌剧生涯中的第一部普契尼歌剧。“我在20多岁时一直以唱罗西尼的作品为主，之后接触贝里尼、多尼采蒂等作曲家的作品。普契尼《波西米亚人》中的鲁道夫是一个抒情男高音，他需要的音色比我平时唱歌的音色更宽广沉淀，在我满40岁时，我觉得是时候扮演这个角色了。”
《波西米亚人》中有一个场景，向往爱情的诗人鲁道夫正在写作，他听到敲门声，得知是一名女性，一下子精神焕发。“在我们这个版本，意大利导演马可加了一点喜剧元素，我扮演的鲁道夫听到门外传来女孩声，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梳子梳了梳头发，看到地上还有一瓶快用完的香水，也喷了喷。”“我生活在清贫而快乐的时日里，但我的热情和幻想使我像在空中的宫殿里，我是精神上的亿万富翁，我所有的财富给一双明媚的美目偷去……”这是《冰凉的小手》的歌词，石倚洁希望通过温柔、温暖的歌声，传达鲁道夫想对咪咪诉说的真挚情感。“用声音去拨动听众内心深处的心弦，也许大家听着听着就会想起自己的一些往事，甚至随着音乐一起流泪，我想成为这样的歌唱家。”
“在春天，太阳与我们做伴！我会由黄昏起舞至黎明……”冰雪世界版《波西米亚人》由著名指挥家、钢琴家许忠执棒，还邀请了国内优秀男中音歌唱家孙砾，青年歌唱家王冲、周晓琳、杨琪、张扬、张文沁、关致京、王猛、窦乾铭、余杨等加盟，期待用爱迎接充满希望的春天。
作者：姜方
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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