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播出的那部电视剧《东归英雄传》又让我们的“咆哮教主”马景涛火了一把,而那首缱绻深结、低逥往复的《鸿雁》令人犹念至深。

约250年前,在一支业已成行和因泄密滞留的东归大军中,那张长长英雄谱上的名字恍若眼前:渥巴锡、策伯克多尔济、舍楞、达什敦……还有那些经过浴血奋战有名的无名的英勇剽悍的土尔扈特战士们。

挣脱枷锁的草原雄鹰

渥巴锡是厄鲁特蒙古土尔扈特部的第七代首领,他生于十八世纪中叶,是阿玉奇汗的曾孙,在公元1761年(乾隆二十六年)继任汗位。

据史载,土尔扈特部落的先祖是王罕。没错,就是铁木真的义父。波斯历史学家拉施特《史集》上讲,王罕所率领的克列特部后来做了成吉思汗的护卫。在土尔扈特方言中“护卫军”就被称为土尔扈特。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该部落的战斗力以及从属地位。

早在明末清初,土尔扈特部就已经逐水草西迁至伏尔加河流域定居了。但是,期间依然曾向代表中原王朝的满清政府进贡。随着沙俄政府的势力扩张,定居在这里的土尔扈特部不断受到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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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摆在这位年轻汗王面前的是,俄国政府利用汗位交替的时机,对汗国上下实行高压政策,以达到完全使之屈服的目的。首先,削去了汗对札尔固的领导权;其次,逼迫全部落人民放弃藏传佛教改信东正教;第三,连年从汗国征调兵员,最多一年竟达到惊人的8万余众,以满足其穷兵黩武的需求;第四,将成千上万的哥萨克人移民至此,以此来激化双方的民族矛盾;第五,无理要求部落交出300个贵族子弟当做人质……

在这种情况下,全体土尔扈特的汗民们一致认为再这样下去,非亡国灭种不可。于是,以汗王渥巴锡为首的汗国决策层,经过审时度势,缜密筹划,终于在公元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春,提前发动武装起义,率领3万多户17万余众分三路向已离开百年之久的故土而来。5月26日,他们历经八个月的长途跋涉,围追堵截,终于踏上了渴念已久的故土。

被理想化了的汗王后

而就在这一荷尔蒙高企的人群外,一个名叫“央金”的草原女人映入眼帘。央金究竟在历史上存不存在,在此不做辨析与考证。许是有原型吧。更大意义上,央金已成为伴同丈夫一同抵御沙俄势力、维护汗国无上荣光的广大土尔扈特妇女的象征。

而这一形象,后人毫不吝惜地嫁接到了汗王渥巴锡的王后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同样为了丈夫和族人的伟大事业做出了巨大牺牲,称得上巾帼应无争议。

她与汗王渥巴锡一路从多灾多难中走来。那时候,土尔扈特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随时处在要么被沙俄直接吞并,要么通过借刀杀人将其慢慢消耗的境地,步步蚕食的危情已经笼罩了汗国上空多年。

可以说,央金的一生是在高兴与忧虑中度过的。

她高兴,是因为在她的身旁陪伴她的是自己心爱的汗王,而汗王对她的爱也超越了我们的想象空间。所以,她认为爱上这个人是值得的。然而,她又是不幸的。如果不是她与渥巴锡结为秦晋之好,拥有王妃身份的话,任谁都能想得到:无论在行进的东归途中,还是滞留在对岸的后来的卡尔梅克共和国,就此活下去,应是没有问题的。但,那注定不是央金的归宿!

从举行了那场隆重的婚礼开始,央金便没有了自己。将心实打实的放在了整个汗国以及支撑汗国大厦的那个男人还有远在莫斯科做质子的伊凡·伊里伊奇(阿萨赖)身上。

她与汗王渥巴锡在一些汗国重大事项决定上是怎么保持高度一致的呢?除了言语的交流、肢体的表达、眼神的传递外,更是达到了心灵的呼应。事实证明,这个女人并没有沙俄那个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政治野心,再说英明的土尔扈特汗国的法典也不允许。可这并不影响她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国家的未来前途出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念念不忘的仍是在东归路上的汗王和子民。

序曲:不是终章

出发前的三路大军,有17万余人之多。抵达故土时,已然不到9万人。近半之数倒毙于东归的路上,由此足见,这次起义的发生的斗争是多么的惨烈。

渥巴锡等一行在时任参赞大臣舒赫德的陪同下离开伊犁,取道乌鲁木齐、巴里坤,一路向东,来到承德。九月初八的那个傍晚时分,渥巴锡等人在木兰围场伊绵峪觐见乾隆,得到皇上以蒙语的垂询。他们向皇上进献了宝刀、弓箭、腰刀、手枪、钟表等物件,以示归来的诚意。

为了摆脱归来时的困境,汗王渥巴锡多次请求移地放牧,最终获准,得以选定了珠裕都斯草原作为新的游牧地。这里气候适宜、水草丰美,是放牧安居的理想之所。就这样,他们安顿了下来。

其实,不管是已步入婚姻殿堂的夫妻还是在殿堂之外的情侣,沟通是维系情感的重要手段。要知道,沟通方式也是有层级划分的。言语就像一件工程的基石,需要大量且反复的加工和堆砌,肢体的表达位于中腰部位,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而采取眼神是需要冒点风险的,假如你传递过去,对方没有发觉,好容易收到信息而不想让知道的第三方也察觉到,那该咋办?所以,这个颈部就很容易出问题,是高风险的所在。

心灵的呼应才是真正的黄金塔尖,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轻易拥有的。需要那种类似“心有灵犀”式的神来之笔,而影视剧中的渥巴锡跟央金只不过概率大了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