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今天是中国传统节日之七夕,元代诗人卢挚有诗云:“庆人间七夕佳令。卧看牵牛织女星,月转过梧桐树影。”祝愿大家在七夕这一天,拥有的都是美好,得到的都是幸福。

谈恋爱(大概应该或许是)少不了约会的,不知道在七夕这一天,成双成对的佳人们都会去哪里呢?剧院、商场、电影院、博物馆,抑或湖边、山上、公园里?正如下文中会提到的,“物理空间中的实践会增强记忆和体验”,好的城市公共空间可是谈恋爱的最强助攻之一。那么,该如何设计它呢?随着网络技术越来越发达,好的城市公共空间的设计又有哪些变化呢?今天也是不忘学习的一天,让我们(远离狗粮)一起来补充精神食粮吧。

本文字数:7512字

阅读时间:23分钟

地理媒介下的城市公共空间设计初探

作者| 魏思静、王世福、邓昭华

华南理工大学

摘要

互联网改变了人们的行为和生活习惯,从而打破了传统意义上人的行为与空间的关系,许多实体公共空间因功能被互联网取代而出现萎缩的忧虑。随着社会公共交流方式及偏好的改变,城市公共空间的形态与活力成为一个值得探讨的议题。本文将地理媒介视作研究城市公共空间的一种全新视角,提出地理媒介增强空间体验的设计模式,模式主要通过媒介元素的空间植入和空间意象的媒介化传播提高和改变人们空间体验的能力,并通过不同城市空间的实际案例论证了地理媒介支持的交往在“重塑公共空间”方面的可能性,认为地理媒介将成为现代城市乃至未来城市“空间制造”实践的重要发展方向。本研究倡导对城市现状的思考和未来的想象,并非简单推翻既有空间,而是重新演绎现有 “场所”,旨在为未来的城市公共空间研究与设计提供可行性的理论思考和合理性预测。

地理媒介,城市认知,公共交往,公共空间,体验,设计策略

01

引 言

随着媒体、通信、信息和计算技术等组成的数字网络日益融入日常生活,社会交往不再受传统地理空间邻近性的限制。人们不再主要与人交流,而是与智能手机交流。这种新的社会关系深刻地重塑了社会交往的整个过程。在《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一书中,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认为,在城市缺乏自然和非正式的公共生活的情况下,居民往往选择将自己与他人隔离开来[1],而传统的归属感是建立在共同经历的基础上的,共同经历的发生则又依赖于地理上的接近和社会生活的连续性,居民不自觉的自我隔离必然导致公众归属感的缺失。以《公众人的衰落》闻名的美国城市研究学者理查德·桑内特(Richand Sennet)认为,公共交往的能力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一个习得的过程,物理空间的身体体验是城市公共生活建立的关键因素[2]。根据桑内特的想法,无论是城市规划、建筑设计还是大众传播,如果减少或避免城市人身体的接触交流,将无可避免地导致城市公共空间的式微和公众人的衰弱[3]。城市是人类聚集和交流的空间,在智能手机的影响下,城市公共空间不再起到促进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作用,便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场所感,在盖尔提出交往空间概念的五十年后,城市公共空间极有可能面临一场革命。因此,如何激活数字网络技术的潜力,设计满足人对技术和生活双重需求的城市公共空间,从而吸引个体回到现实、回到人群重新交互,实现人与人,人与生活的重新连接,将成为未来城市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02

数字网络对城市认知和城市空间的影响

人们依据需求建造城市,并通过对城市的认知形成对城市的价值判断[4]。现代社会人们认知世界的进一步丰富,对城市的功能和价值也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研究城市公共空间的发展问题,我们应当从人的思维即对城市的认知出发以获得城市在人的主观世界中的形象,从而判断现实世界应产生的变化和应对方式。

1

信息化的城市认知行为

城市认知,即是指人对在城市中获得的信息进行处理,通过形成概念、价值判断等活动获取对城市的认识的过程①,简而言之就是一种概念的集合,它依据空间而产生,会因时间和环境因素的变化而产生空间改造的动力。自从互联网形成以来,数字网络世界就开始通过各种媒介和终端干扰现实世界,从影响人的生活方式到影响人的思维方式,进而改变人的认知过程。信息时代的城市认知过程和传统的城市认知过程是不一样的,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通过媒介②(medium)认知的比例大大增加,同时亲身体验城市的比例在下降[4]。传统的空间认知和城市意象基于地理空间结构而存在,而数字网络世界中的城市认知则是一连串超链接的集合,可以使人们在没有空间体验的前提下直接获得对城市意象的认知,个体对空间的感知更大程度地来自媒体交互影响,现身体验相对减少。数字媒介下的城市认知对城市空间各维度的感受也发生了比例上的变化:从沉浸式的立体空间感、触感慢慢转变为平面化、多媒体的数字符号。

2

信息化城市认知的空间效应

数字网络提供了越来越全面和便捷的服务,使人们得以留出更多的时间去关注精神上的需求。当个人化生活变得极为便利时,人们便倾向于将因必要活动减少而节省出来的时间用于体验生活,人们对城市的认识也从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活动体验转变为自发活动和社会活动的体验。网络信息化将人与城市空间的关系从依赖转变为需求,抽离了人的城市空间逐渐成为一个超级博物馆,它的功能不再是提供人们必要的生活空间,而是提供人们实践体验的场所[4]。在信息时代,体验的营造对于空间设计愈发重要。

在数字网络环境中,我们经常穿梭于物理环境与信息网络之间,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的不断交织正成为现代生活的基本方式。但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手机和数字网络技术将原始城市公共空间的偶发活动和传统媒介功能减弱,但实体空间作为举办活动的场所功能并没有消失,人们不可能总是沉浸在虚拟空间之中,数字网络时代仍然需要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之间的平衡[5]。当下社会人们对影像化和媒介化界面已不再陌生,其塑造空间的价值也逐渐被认可和接受,城市公共空间极有可能变成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转接入口与互动媒介,通过增强现实(AR)、虚拟现实(VR)、混合现实(MR)等技术的融合,加深实体公共空间的多重感官体验,刺激市民参与公共交往从而重新激活城市公共空间的活力。在此之中,我们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数字媒介技术为城市公共空间未来发展提供的新的未被探索的可能性。

03

地理媒介与城市公共空间

随着技术发展,市民在日常生活实践中,日益地将新兴媒体技术、城市地理建筑等空间元素与城市本土文化历史积淀按不同的城市逻辑联系在一起。通过媒介与城市生活的结合,使地理空间融入了巨量的媒体信息而具有了媒介属性,也使媒介因与空间的融合而具有了地理属性。“媒介”转变为“地理媒介”的过程为城市创造了新的交往时空,从而给城市公共空间带来了多重可能性。

1

地理公共空间的媒介化

地理媒介(Geomedia)理论最早由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院士斯科特·麦夸尔(Scott McQuire)提出,他将其定义为:与当代都市中各类媒介平台的空间化过程息息相关的新技术条件[3],所谓“新技术条件”即基于新的高速数字传输技术并以网络作为表达形式的新型硬件、软件,比如城市大屏幕、大规模数字媒介艺术作品、地图应用(谷歌街景)、移动数字装备(智能手机)等,这些新技术条件使地理空间融入了巨量的媒体信息而具有了媒介属性。

麦夸尔教授还指出了“地理媒介”的四大特征:第一,无处不在。“媒介”与特定地点解绑(如在家看电视、去影院观影等),数字网络正与移动、植入式装备一起把城市变成媒介空间,公共和私人领域不再清晰;第二,位置感知。携带定位系统的设备如智能手机将所有人都变成了城市“大数据”的活体光标;第三,实时反馈。事件先行而后媒介反馈的传统范式被打破,事件和反馈互相交织,形成多人向多人传播的复杂系统;第四,多元融合。技术深化和媒介网络化,以及日益以媒介为导向的技术创新,共同塑造了新媒体格局和新的社会关系[3]。

2

地理媒介下公共空间的可能性:体验感优先的场所营造

当代城市空间是现实空间与媒介技术互嵌的存在:地理媒介技术已迅速将各种新形式媒介(如城市大屏幕、墙面灯光秀等)嵌入到城市固有的地理空间中,通过逻辑算法将无实体、碎片化的主体重新安排到各个位置之间。这种嵌入和放置将媒体技术传播的原始虚拟空间设置结合到广场、公园和人行道等实体公共空间的安排中,使得地理具有媒介属性、媒介具有地理属性,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之间的鸿沟慢慢弥合[3]。地理媒介所创造的虚拟空间不仅仅是对现实空间的再现,而是和现实空间连接、互嵌生成了一种全新的“空间”[6]。

从城市认知的变化和当代人群的需求特征来看,体验感优先的场所营造是新时期公共空间设计的核心。新时代下个体对空间的体验更大程度地来自媒体交互影响,而地理媒介提高了媒介设备及相关服务改变人们空间体验的能力,创造了一种新的城市空间体验[3]。这种空间体验不是单纯的景观提升,而是通过地理媒介进行日常生活和城市事件的触发激活城市空间的历史人文精神,实现个人、位置及公共空间的多维互动,在此过程中,人们收获了更为深刻与生动的空间体验。复旦大学孙玮教授以地理媒介为理论起点,指出移动媒体再现了身体与地理的多重关系,实现了物理与虚拟空间的高度融合,体现了激活公共空间的重要价值[7]。地理媒介支持下的城市公共空间设计或将成为现代城市乃至未来城市“空间制造”实践和战略的重要发展方向。

04

基于地理媒介理论的城市公共空间再造

1

地理媒介增强空间体验的设计模式

基于前文研究,本文进一步探讨了地理媒介支持下增强城市公共空间体验的设计模式(如图1),地理媒介通过不同方式作用于城市空间(实体空间、虚拟空间),赋予其以新的空间体验,使城市公共空间成为关联现实与虚拟空间的媒介,将人们生活的真实空间与创造意义和话语的虚拟空间联系起来,吸引个体回归现实,回归人群,重新互动,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因此获得平衡,共生共荣。

图1:地理媒介增强空间体验设计模式概念示意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地理媒介支持下设计增强体验的若干途径主要包含媒介元素的空间植入和空间意象的媒介化传播(如图2),路径一:信息媒介实体植入实体空间中成为地理空间要素,从而实现对实体公共空间的氛围干预,具体手段如在实体空间中植入城市大屏幕,设置数字媒介艺术作品,媒体化建筑表皮等,提供与他人在实体空间中共同见证城市事件,共同参与重塑城市氛围的环境体验;路径二:实体空间意象的虚拟化传播形成媒介式空间体验,诸如移动短视频,电子地图,直播app等实时分享平台,让用户先行体验实体空间远程介入下真实场景的实时表达,产生身临其境的空间感,从而吸引人流重返实体空间,实现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的流量回流与互动。地理媒介加深了城市空间的多重感官体验,刺激市民回到人群参与公共交往,重新激活了城市公共空间的活力。

图2:地理媒介下设计增强体验的若干途径,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2

媒介元素的空间植入:城市大屏幕的利用

城市大屏幕是以公众见证的共同体验为支撑的新型地理媒介,大屏幕设施融入城市公共空间的优势不仅在于屏幕可以“转移”现有的视频内容到一个不同的空间供人观赏,还在于屏幕可以产生新的集体经历和新的社交形式(如图3)。

图3澳大利亚联邦广场:植入城市大屏幕的新公共空间,图片来源:互联网

数字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意味着不同地点的屏幕可以实现实时连接。2004年利物浦为被杀的伊拉克人肯·比格利举行追悼会,聚集在城市大屏幕前观看葬礼直播的人比前往大教堂的人还多,许多人甚至在屏幕下摆放了鲜花。这个实例中,“在场”要求和空间限制之间的矛盾被“地理媒介”所化解,它提供了与“在场”之人同样强烈共识的情感体验。2009年在韩国仁川市松岛举办的“明日之城”开幕式上,市民通过个人手机界面输入出生地信息,再经由软件连接起来形成地图在城市屏幕上逐一展示,触发了集体的“乡愁”。该艺术实践在创造集体表达的同时,并没有完全消除个人信息输入的独一性,它平衡了自我表达与集体表达,同时也强调了城市屏幕与多元他者之间的一种新的“连接”体验。随着公众参与影响屏幕内容兴趣的逐渐增长,新型的现代城市屏幕开始尝试搭载触碰感应技术(如图4),例如,在伦敦的公交车站有一些大屏幕支持手机专用程序,这样人们在等车的时候可以在大屏幕上玩互动游戏,实现了真正的“人屏互动”;2019年11月北京金融街健身公园的智能步道大屏幕投入使用,屏幕会实时记录和展示人们的运动成绩(包括百米竞跑和动感单车骑行),并根据参与者的速度实时更新排名,让市民在健身的过程中收获与他人游戏竞技般的愉悦体验。

图4互动大屏幕,图片来源:互联网

在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中,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城市屏幕的现代特征,这些大型户外屏幕也日益成为城市公共空间的泛化媒介形式,它们与建筑外立面相融形成一种媒介表皮。但是,成功地融合屏幕与场所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还有必要考虑如何使屏幕与场所作为一个整体发挥作用。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建立一个由城市规划师、建筑师、媒体、社区等相关部门共同协作的新机制。城市屏幕作为一个公共传播平台,只有当公共“使用文化”足够成熟,并能够通过正式和非正式的规则有效地规范用户内容的生产、加工和接收时,才能得以实现[3]。

3

媒介元素的空间植入:数字媒介艺术作品的实践

开放的媒介艺术作品通过实验性的数字界面建立起临时的公共情境,激发他人的好奇心和与他人交流的意愿,在参与的过程中,人们产生了与他人共同改变城市公共空间氛围的独特环境体验。

加拿大艺术家拉斐尔·洛扎诺-亨默(Rafael Lozano- Hemmer)就此进行了一系列的艺术实践,包括2010年在墨尔本联邦广场的“太阳方程式”项目(如图5),它代表了公共空间体验与各种复杂数字技术之间日益紧密的联系:公众通过下载APP浏览方程式内容,还能通过随机修改方程式变量来控制广场上“人造太阳”的变化。同一个时刻,人们在同一个公共空间中“共享”同一个因个体操作而持续发生变化的“太阳”,一种独特的共同体验就在与“人造太阳”的直接互动和与“他人”的间接互动中产生了。该项目体现了“数字媒介艺术”作品的诸多特点:第一,作品通常被临时安置在各个公共空间中,而不是长时间设置在艺术馆及其他机构内;第二,作品融合了大量的数字媒体技术(包括视频、传感器、投影设备、跟踪技术、机器人、计算控制等);第三,作品关注的是在环境中产生和实现的各种社会关系。在这些作品中,城市居民不再是设计好的城市景观被动接受者,而是参与到了与他人共建城市氛围的过程中[3]。

图5澳大利亚联邦广场“太阳方程式”项目,图片来源:互联网

数字媒介艺术作品为公众创造新的社会体验提供了临时的空间。单个的艺术干预似乎作用甚微,但正因其不需要大规模的投资和基础设施辅助,个人和小团体才有可能改变处于霸权地位的城市公共空间[3]。虽然这些行为是非正式的和不稳定的,但它们有助于动摇公共空间中的结构和关系,并为新的功能、意义和交互提供可能性,地理媒介支持下的艺术探索有益于促进我们对公共空间更多样化的理解。

4

空间意象的媒介化传播:以移动短视频为主的体验交互

随着移动短视频类新媒体的普及,用户通过日常生活实践参与城市空间传播,每一个个体的体验和不同场景的互嵌形成了新的时空体验,构建了新的城市体验尺度[8]。大众借由移动短视频进行真实场景的实时表达,媒体同人一共嵌入城市空间中,个体体验得到强化[9]。移动短视频的全景式观看模式为用户提供了一种沉浸式体验,如用户利用抖音拍摄的重庆吊索,逼真的画面再结合富有感染力的音乐让观众身临其境般产生一种刺激感,虚拟空间的体验表达被激活了,虽然物理意义上是缺席的,但带来了精神意义上的在位,唤起大家对这一共同空间的憧憬,进而带动实体公共空间的身体实践,实现了流量由虚拟空间向实体空间的导入(如图6)。

图6基于抖音实现的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流量转换路径图,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移动短视频作为一种充满活力的媒介形式,以其社交性改变了人们传统感知空间的习惯,也刺激了典型网红城市空间的生成。抖音网红不倒翁小姐姐“皮卡晨”带火长安城正是信息时代人们藉由文化消费走向文化感知体验的典型现象(如图7),从深层次的文化心理来看,不倒翁与观众的互动表演触动了快餐时代人们内心的柔软,特别是在一个以唐代形象和唐风古韵为特征的城市公共空间中,不倒翁的表演借由媒介平台的充分渲染,与曲江大唐不夜城的山水形象高度契合,观众的情感共鸣、对传统文化的认同和文化归属感也因此得到了充分的激发。在独具唐风唐韵的城市公共空间中,表演与空间相映成趣,人们对传统文化的个体感知体验得到了增强。

图7大唐不夜城不倒翁“皮卡晨”,图片来源:互联网

人们通过移动短视频平台记录表达自己的感受,实体空间意象的虚拟化传播形成了媒介式空间体验,在媒体环境下城市空间形态得以不断成长。空间不再仅仅是物质形态的存在,而是与媒介高度交织,成为人类的实践场所。物理空间中的实践会增强记忆和体验,在这种个体记忆和集体记忆的支撑下,实现了从虚拟空间到实体空间的实践转换。另外,在城市公共空间的塑造上,还应深挖文化场所精神和社会价值,注重语境与形象的关联原则。皮卡晨不仅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新的音乐、舞蹈表演和互动形式,也赋予了大唐不夜城等公共空间载体一种让人们通过历史联想获得的情感体验。

05

总结与展望

城市公共空间的价值不单体现在其实体形态在城市空间系统中的作用,还体现在它能使人产生特定的空间感受和记忆,正是集这些记忆形成的空间意象使人与物理环境产生了超越物质的联系,自此空间开始承载人类的文化和精神文明[10]。因此,虽然在数字网络时代许多公共空间面临功能被网络替代而萎缩的忧虑,但以体验为空间特征的公共空间的重要性将日益加强,它会是未来承载重大城市事件和人类群体交流体验的重要容器。地理媒介通过信息媒介的实体植入和空间意象的虚拟化传播深化了公众交往的空间体验,为城市创造了新的交往时空,重新设定了市民与自身、与多元他人、与外界共存的方式。

从4G到5G,可以实现移动互联网和有线互联网的彻底融合,这将全面打开万物互联、人机深度交互的新时代[11],5G时代的开启不仅会带来技术变革,还会进一步加深和延展媒体融合的程度与广度。然而,无论社会秩序如何重构,公共空间的重要意义仍然是通过公共交往来促进个体和社会的文明发展。地理媒介与城市公共空间之间日富紧密的联系,促使我们重新理解数字技术与社会关系之间的关联。地理空间与媒介技术的纠缠,既是对当下学科现有内部结构的挖掘与分解,也是一种全新的建构,未来城市公共空间的希望也许就隐匿其中。

注释及参考文献(上滑查看全部)

注释

①认知(Cognition)在心理学中是指人们获得知识或应用知识的过程,这是人的最基本的心理过程。它包括感觉、知觉、记忆、思维、想像和语言等。人脑接受外界输入的信息,经过头脑的加工处理,转换成内在的心理活动,进而支配人的行为,这个过程就是认知过程。资料来源:zh.wikipedia.org

②Medium区别于media(媒体),媒体作为词语有多重定义,本文探讨的范围是指信息的载体,手段和工具的 medium,并不特指信息传播行业之媒体。

参考文献

[1] 简·雅各布斯(著),金衡山(译).美国人城市的死与生[M].北京:译林出版社,2006.

[2] 理查德·桑内特(著),李继宏(译).公共人的衰落[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69-141.

[3] 麦夸尔·斯科特(著),潘霁(译).地理媒介:网络化城市与公共空间的未来[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9.

[4] 李烨. 网络信息化对城市认知和城市空间的影响[D].清华大学,2009.

[5] 胡玉佳. 信息时代社区交往空间研究[D].北京建筑大学,2015.

[6] 李耘耕.从列斐伏尔到位置媒介的兴起:一种空间媒介观的理论谱系[J].国际新闻界,2019,41(11):6-23.

[7] 孙玮.移动网络时代的城市新时空:传播学视野中的传播与建筑[J].时代建筑,2019(02):10-13.

[8] 黄旦.城市传播:基于中国城市的历史与现实[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5:1-3.

[9] 付东晗.媒介实践视域下的短视频城市空间传播研究——以抖音为例[J].东南传播,2019(09):11-14.

[10] 陈竹,叶珉.西方城市公共空间理论-探索全面的公共空间理念[J].城市规划,2009,33(06):59-65.

[11] 《浙江经济》经济研究部.解码5G:商用进展、产业影响和地方行动[J].浙江经济,2019(4)

*本文为2021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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