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大叔

  2006年不清楚是8月26号还是8月27号我们第一次在网上聊天,那天好象是周末,大叔好象是在朋友家上网打发周末。

     那个时候的我在一家小装饰公司当小文员,没什么业务,于是我也没什么事做。我刚从大学出来没多久,刚到重庆蜗居在大学同寝室死党红那,一间破房子,06年的夏天特别热,40度的高温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和红买不起风扇,每晚把地拖湿了后把竹席往地上一丢,点一盘蚊香,然后两人开始憧憬做美梦,想着好工作好对象,或者突然个长得还算帅的稍微有点家底的就成,把我们接走。我们互相“洗涮”互相逗乐,我们笑的很肆意很开心没有顾虑,我们拥有无限憧憬和希望。就在06年的8月25号还是26号就是和大叔在网上聊天的头一天,我和红已经把身上所有一毛的硬币和纸币凑起来买了斤土豆,回家炒了做了稀饭。我是06年的7月27号进的那家小装饰公司当的小文员,每个月10号发工资,每月900。我俩没钱了,红在重庆一家有名的地产公司做文员,刚实习转正,实习工资300,7月正式拿了毕业证,8月结束红将拿到第一个月的正式工资1500一月。我们那几晚讨论的话题是把身边所有的以及发动在网上找人请我们吃饭,我们想吃肉,想吃火锅,想啃鸡爪子。躺在地上的竹席子上我对红说,要不我出去拉客,你接客,或者干脆你拉,我接吧。红说你敢拉我就敢接。于是我们又没心没肺地笑了。

    愿望其实很单纯。

    百无聊赖我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进聊天室看大家聊天,天南地北,都有。每次我特无聊特无聊的时候就会进QQ聊天室看别人聊天,但我从不找人发言。我等着有人找我聊天然后请我们吃饭,但我又不敢,怕遇到坏人,虽然有点刺激。有个QQ号申请加我,我因为很无聊,通过了,打算瞎吹一会是一会,打发一点时间算一点。这个人就是我现在的大叔,他说他很爱父母,于是我们围绕我们各自的父母以及对父母的态度展开了话题,当然也没少了从聊天室加的QQ聊天该聊的一些常见的语句。具体谈话内容我想不起了,大概内容大叔很爱父母很尊重父母,我很欣赏有孝心的人,认为有孝心的至少应该是善良有责任的人,我有了点好感,至少我开始觉得如果让这个人请我们吃顿饭的话应该没多少安全顾虑。

     大叔也问我为什么进聊天室,我告诉他无聊。我问大叔为什么加我,好象我的名字不特别,我直接用我的姓“涂”做QQ名,一直不曾更改,直到现在。大叔告诉我说他也姓“涂”。我说真的?他说他姓“徐”。我开始觉得还是挺凑巧的,虽然姓“徐”的比姓“涂”的多多了。我们也跟普通男女样提到进聊天室为了交友吗(通常聊天室交友是指发生点关系类的),没等我开口,大叔问见面吗?我说不,我很传统。我只要一辈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爱情,我对爱情布满向往、憧憬。大叔很传统式地问我还是处吗?我告诉他当然。我回答的理直气壮,因为我觉得对陌生人我没必要隐瞒什么。我对我在等待我的唯一的那份美好很自信。我认为如果一辈子有爱的话就全心全意,如果错过那份爱,即使这一生还有许多以及更优秀的在等我,即使那个更优秀的很爱我,我都不可能对得起他,不可能完整地回报他,也不可能再拥有完整的爱。或许大多数人说我单纯天真,但我直到现在我也在执意坚守我的天真。我的脑袋已经转不过弯了,可能以后也转不过去这个弯。大叔说处很麻烦。我说难道你经历了很多处吗。大叔给我发了一个

     直到现在大叔每次上线前给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一个 。但他上线的次数越来越少,跟我打招呼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的可怜,我现在希望以后会恢复会增多。大叔继续谈到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哥嫂,说他的嫂子很不尊重他的父母,有次他嫂子对他母亲动了手,于是他打了他嫂子,并开始跟他哥疏远,说他哥居然也能忍受他嫂子对他父母动手,我觉得也有点过分,但他也不应该对他嫂子动手,毕竟是嫂子,虽然嫂子对他父母动手不应该,但他对他嫂子动手也是不该的事,他嫂子应该自由他哥来对谈。这是我们第一次出现争执的地方。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他不该对他嫂子动手,尽管出于孝顺。但同时我开始相信他。我说你请我吃饭吧,大叔说行。我说你有照片吗,免得到时候不认识,忘记告诉大家,大叔一上来就看了我QQ空间的照片。那是我刚到重庆时在家网吧摄象头前拍的,那天上网是因为上午面式完,下午还得在附近有另个面试,但都没成功,那天中午就在网吧打发了会时间,觉得视频效果还不错,就拍了存空间了。06年的重庆真的很热,我是6月27号到的重庆,到7月27号找到工作中间一个月很辛苦,冒着烈日闷热到处跑,渴了水都不敢买。其实当时都有点咎由自取,任性导致。我也惊讶有时自己的记性真的太好,还是印象太深刻。大叔打开了视频,视频有点模糊。大叔敞开着衬衣扣。样子是头部特写不全。我告诉大叔见面的时候不要敞开衬衫,同时想觉得如果扣着衬衫觉得太公式化了,我就说穿T恤吧。大叔答应我说好。那天大叔一直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很多,除了上面我回忆的,其他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清了。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大叔问我准备好了吗,我告诉他说我还有一死党,吃饭必须请我们俩一起。大叔说不行,他只请我一人,不想见其他人。我说今天突然有点事,改在下次请我吃饭吧。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当然那时我还没存大叔的号码。

    那天下班回去后,我告诉红我找到了个请我们吃饭的,但不肯请你,只请我一个人。红说那你自个儿去撒,我说我还是不敢。我告诉红,你确定31号能拿到工资吗,不会延误吧,我的例假好象快到了,抽屉里好象没卫生棉了。真是倒霉透了,连例假都来凑热闹。重庆是火炉子,夏天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晚,9点钟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知道应该是他的。我告诉红打电话来了,我接了电话,大叔说他和朋友刚在沙坪坝吃了东西,现在准备去喝点东西,叫我也去。我想一大群人9点了,就拒绝了。

    第二天应该是周日,我一早到公司,大叔给我了个 。我说还这么早呀,大叔说我也很早。我说我是要上班。我在那个小装饰公司不仅仅工资底还假期不正常且一周只能休息一天且不能在周末休息。大叔告诉我说他在等我,问我今天可不可以见面,我说好。大叔说他来接我,我说好。我告诉他在我公司楼下等我。就这样约定好了,大叔在周末没出去玩,继续陪我和我在网上用QQ耗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大叔问我几点下班,我说6点,其实好象是5点半,我的头发有点油了,我冲回屋里洗了个头。然后冲回公司楼下。公司在步行街中心写字楼上,我们蜗居在步行街周的一等待拆迁的民房里。很近很方便也很实惠。在即将到达公司的路上电话响了,大叔问我全名叫什么,我问了大叔的全名,在QQ里大叔告诉我他是山东人,我问他是讲普通话还是重庆话。大叔说都可以。

    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发展我此刻没耐心细细描述,第一次见面了,我们在乡村基吃的饭,那是重庆的一家为商业中心上班职员及逛街购物人士喜好的套餐店,一般有稳定收入的都喜欢去那吃饭。也是我现在都相对最喜欢去的餐厅场所。那个时候我和红是资金天天去那吃的,我们只能吃重庆素小面、素抄手。记得那天点餐时我要了最喜欢的红豆刨冰,直到现在我仍然喜欢红斗刨冰,大叔给我还加了杯橙汁。我对大叔说喝的点多了,喝不了,结果大叔把橙汁帮我喝了,吃完饭我们到重大校园里走了圈,重庆没什么公园和绿荫道可供溜达。走出重大,大叔又买了瓶矿泉水,我没要,在快送我回屋的时候大叔又买了一拉罐可乐。记得那天晚上大叔喝了很多水。都不知道他装哪了,那时候读书有140斤,身高175。现在大叔身高175,体重有150了,我的体重从那时的108到现在是98。那天送到我住的附近,我不想他知道得太清楚我到底住哪间,然后就目送他上公车走了。那天晚上他给我又打了两电话,很笃定地叫我老婆了,说我就是他老婆。我笑笑,还有点兴奋。

    我说这些有点罗嗦,但我已经沉浸在自我回忆当中,通过这些回忆我越发不明白为什么感情和说过的话说变了就变了,变得我根本都转不过脑筋应对。根本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大叔并不大,比我大五岁而已,我的依赖性比较强,以前喜欢看韩剧,是真正相处以后我开玩笑说他老叫大叔大叔,后来大叔干脆要求我叫他叔叔了。

     中间隔了天大叔来再请我吃饭,这次大叔带我到成都小吃城,点了一整套成都小吃城的小吃,其实我是四川人,成都小吃没多大的诱惑力,但关键在于他的心思,我很高兴、感动。吃的时候大叔不停给我往碟里夹吃的。走出成都小吃城大叔牵起了我的手,我没反对。我心里甜甜地笑了。我想或许就是我的缘分了。我们到超市里买了很多些零食和水果,我答应红给他买最喜欢吃的开心果,开心果比较贵,我们一般是不会买的。红说趁机敲诈下。大叔还买了根毛巾和瓶洗面奶,都是较好较贵的,估计大叔平时是不会买那么贵的吧,或许在我面前撑面子,但这些不影响我对他的看法,我们都是俗人,正常、没关系。送我回家的时候大叔仍在第一次送我回家的路边吻了我,路边停了很多打摩托的摩托和人。感觉那个吻还有点长,大叔放开我后,我急忙往住的地方跑了。跑了段距离我还回头看了他,他向我招手,然后公车来了。

    那天回去后大叔给我打了两次电话。

     那天回去我的例假来了,抽屉里还剩两个卫生棉,那天30号,31号红发工资。31号中午我急着打电话给红问工资发了没,赶紧到楼下超市给我买卫生棉,那时我们两的公司办公楼就相邻。也是因为06年的夏天我和红的死党成分更重了。许多人能共患难,缺不能共享福。

   那天晚上大叔还给买了两包雷实卤味的鸡翅膀,我和红稍微有点钱的时候就会逛逛街,只逛不买,然后买袋雷实卤味的鸡翅膀坐在新世纪大门前的坐椅上边旁若无人地啃边继续调侃。但在8月底开始我和红很渴望鸡翅膀了,因为我们买不起。那天晚上我和红没啃完,大叔买的太多了。以至以后的相处中大叔都有给我买鸡爪子和鸡翅膀,那个时候我觉得大叔真好,我就凑上去声大叔,然后抱着大叔,然后望着大叔傻笑。

     我的欲望很简单,我的快乐也很简单。

    又过了天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夕,我告诉红如果他不送我花,我就不和他交往。到快下班的时候大叔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和同事在一起,问我过去不过去,我有些生气了,那个时候我还不能对大叔提任何要求,我说不去了,让他们玩得开心。我努力一边说服自己不和大叔交往可一边又舍不得。又快周末的时候大叔提议周末去重庆市周遍旅游,告诉我两个地黑山谷和金刀峡。我知道大叔是想把我约出去,然后真正拥有我。我说以后有机会在一起了出去玩的机会多的很,当我说完这话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我的大叔两人出门旅游过。甚至连一张照片合影也没。如果算合影的话,只是后来07年春节他的父母来重庆和他父母四人照过,那时候刚过完我觉得自己有点胖闲照的不好看就删除了连照片都没洗,电脑也没保存。现在想我为自己感到很难过,为什么没保存。

    那个周末我向公司特别要求获得周六休息一天的机会,我和大叔在王府井旁的KFC见了面,然后大叔带我到他公司的住的,大叔说他那有空调,凉快点,中午可以休息会.我去了,因为我有把握不会发生什么,我的例假还没完呢.去了后大叔对我是有要求的,因为我的例假他没有成功,可能也是那样的等待更加渴望我了.我躺着小睡了会,大叔没睡一直在整理他的东西.大概两三个小时后他的同事陆续来了,晚上约好去吃火锅.那天大叔把我介绍了他的同事.哪天的同事基本是大叔关系要好的.吃完饭大叔就带我到了江北步行街,带我到超市又买了许多吃的,还有4块钱一斤的西瓜,蛮贵的,结帐的时候我贴在大叔的前面,感觉很受保护很贴近.然后送我回到沙坪坝.一起坐公车的时候大叔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也被人需要,很甜蜜、温馨。

  刚我忍不住又给大叔打了通电话,我的大叔对我已经很冷漠了,他已经好久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又忍不住哭了,我真的好想再大声说一声,大叔我很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

   我们还没来得及照张合影还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还没有一起奢侈过浪漫。我真的很想你,昨天我听见你告诉我说已经决定不要我的时候我快疯了。我马上查火车票,我要立刻到你出差的城市见着你,可已经7点了火车赶不上了,我又查了飞机票,我急忙订了机票,打的上机场高速急着想见到你。我以5分钟的时间之差进了登机口,可进去后发现飞机晚点,飞机还在另个城市没有起飞。我在机场的时候忍不住地想哭,可我告诉自己要忍住,因为你不喜欢歇斯里底的我,那样你会更讨厌,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去打扰你的工作,那样你也会更讨厌我,我一分钟也接受不了,立刻想要见着你问清楚的念头。每秒我的脑袋都在进行撕扯!在机场我给你三个电话,一开始你说在武汉,今天离开武汉,所以昨天我急着坐飞机要去武汉见你。当昨晚9点半我第三次在机场给你电话假说我到武汉了之后,你却告诉你在宜昌不在武汉,那为什么你时刻都要骗我,你在哪里也能随口敷衍我吗?我不知道自己已经令你生厌到这个程度了,我真的无法接受你不再关心我、不再喜欢我,不再叫我小妹妹,不再叫我老婆,不再叫我媳妇,以后都不再跟我有关系的事实。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面对面在我身旁叫我老婆是在劳动路的出租房里,那天晚上也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做晚饭吃!

  还有那天你告诉我,说黄*在我们屋里客厅看电视,你在屋里睡觉,半醒的时候差点叫老婆,说明你潜意识里是习惯了我的存在的。这样的潜意识下,我更加不相信你说要离开我。

    还有前几天我们一起躺在床上睡觉前,你说好久去把属于我们俩的营业执照办了……

    还有那天我又闹着要半夜出走,你对我保证的说要一个半月给我父母一个电话,说只要我脾气改,你就对我好,虽然到现在你认为我的脾气没改甚至不可能改了。但我说过我在工作生活中周围人对我都还是比较认可的,唯有你是牵动我脾气爆发的根源,如果你在每次我爆发前只说一句好听的哄哄我,我都没事的,真的,有句话说的很好,说只要你向我迈出一步,我就会向你迈近那剩下的99步!

     还有过年那天晚上,我们同在你山东老家屋子里,和你父母在一个屋子里看电视,你发了一条我们认识以来最华丽的短信告诉我说你爱我!那是在我没有准备下,没有对你的要求下,唯一的一次在那种特别的环境下告诉我说,你爱我,在那一刻,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你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和亲人了!

  而现在我已经迈完了靠近你的99步,唯一的最后一步你不肯迈向我了,那一步我不可能迈得过去,如果我一个人能完成,我会努力迈完!

     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相信你仅仅是因为我的脾气才要离开我,我曾想或许你有喜欢的人了,或者你以前的谁回过头找你了,或者等等,但我的脾气应该不是你决定要离开我的唯一理由?

  大叔,我想你给我煎的鸡蛋和面条,想你给我煮的黄糖荷包蛋,想你给我顿的排骨,想你给我烧的牛肉,虽然我们烧的牛肉都很难咬烂……你有想我给你做的凉拌豇豆吗,有想韭菜炒蛋吗,还有冬瓜条清炒玉米鸡丁……

  我想了,很想……

  今天25号了,前天晚上我刚躺下就做梦,可能是由于太累,我梦着黑暗中摸索去找你,穿过座旧房子,好象有电源开关,我摸索去开,可是漏电了电线搭在我手上,我觉得全身又累又麻,电流扯着我,好象魂要脱离身体飞出去了,我想就那样飞出去睡着了就好,可我还没见着你,还没问清楚到底怎么叫绝对不可能了,我大声喊救命,喊醒了,我开着灯睡到天亮。刚醒时我还在想,如果梦里就放弃让魂飞出去,会不会就那样真的睡了,再也起不来,那感觉很真切,有时一个梦后好几晚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