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游走

凤羽,风光旖旎,曾经几十次的骑行,既轻松愉快又欢乐自在;凤翔,美丽动人,今天唯一一次的专心游走,既沉重悲痛又伤心难耐。凤羽古国,文化名邦、光辉灿烂;凤翔新镇,知识“灾荒”、五劳七伤……

有感于那天下午,凤羽街头凉粉摊旁古韵隽永、今味新风的理发店名“风剪丝发型吧”的别致精巧,特意一个冲动,冒着烈日独自一人骑行到此,怀揣追古逐今文化的激情、心涌寻踪觅迹知识的热情,兴致勃勃地游来荡去,在大街小巷里穿行,热切的边游走边誓要记下一个又一个魅力独具、风骚俱显的古店名称。

可惜,古旧的街道上,古老的酒旗、茶幡、店铺招牌早已经纷纷被摘离,店门紧闭、铺面朝里,曾经异常响亮的美名被扫地出门、飞进风里飘进雨里,悄然远去,古朴端庄静美不再,威风凛凛的小大理只剩名声在外。

虽然有一些属于被保护文物的古建筑也还存在,却都纷纷在成年累月风霜雨雪的侵蚀中东倒西歪,看不出被保护的意义和价值何在。很多古民房被改头换面,装修洋为中用,装饰土洋结合,时髦与古老并存、老旧与新潮混杂;一栋栋新式小洋楼在推倒的废墟中雨后春笋般倔起,但财门又一色清地传统,照壁也清一色地古式,感觉这里既设有忠义堂又开有跑马场。古在哪里?云里雾里;新在哪里?烟气火气;不洋不土、不伦不类。

自己俨然成了矛盾的聚积、焦点的中心、物我的漩涡,说不出的疼痛与哀伤。继承与发展、破坏与建设、鼎故与革新……头发胡子一大堆!

如果我是这里的原住居民,一定也会避免不了地头大,选头发还是择胡子?或者头发和胡子一把抓,坚决不放下?举棋不定,千难万难!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就迎合不了外人的品味,满足游客的雅性就憋屈自己的心意;符合大众的审美又不能切合自己的情趣,彰显自己的独特又不能突显全局的独道……

又一次不能不认可黑格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理论,眼前的凤羽古国、凤翔新镇不得不兼收并蓄。

尽管如此,站在古凤羽街巷中的我,复杂难受的心情无异于当年站在古旧老北京城里呼吁全社会保护古都风韵的林徽因。

作为凤羽古国以外的世人,凤翔新镇编外的游民,当然最想欣赏到的仍然是旷古奇今的“俗美风淳桃源景,蛟腾凤起锦绣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