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了疫情结束爱情“劫后余生”的样子,加上婚姻法的修改,大家的爱情观很明显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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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无反顾、如胶似漆⋯⋯这些词看起来很像是异类。更多的恋人在竭尽全力地守护着自我,没有疯狂,保持着冷静甚至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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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1990年到2020年这30年间,由各大音乐榜单或音乐平台播放量总结出的每年最流行的20首歌汇总给ChatGPT,让它就600首歌的歌词做出概括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以爱情作为主题的歌曲明显逐年下降。更多的歌曲在描述生活状态、境遇,分享或发泄当中的情绪。同时,女性视角的歌曲明显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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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终结》一书说:“人们选择从性关系和浪漫关系中抽身而退,已然是这些关系的一项常态了。”

人始终对爱情怀有天然的渴望。爱情本身未曾改变。但人们的爱情观变了。

爱和被爱是人的一种基本的心理需求,所有人都害怕孤独,希望获得支持——爱情是诸多支持中最坚定的。当我们不想要爱情时,实际上是发现爱情关系中的交换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害怕投入。爱情从必需品逐渐变得像是一件奢侈品,于是才会犹豫并试图寻找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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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误以为爱就等于满足和欢乐,并不理解广泛的爱是包含挫败和痛苦的,甚至还包含着反感和厌恶、愤怒和仇恨。在一段长期的亲密关系中,这些感受都会得到体验。问题在于双方如何在长期的交互中完成这些体验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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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需要,甚或不可取代,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感觉。如果人一直处在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利己主义者的孤独之中,那它就是不可企及的。如果爱的本性就是愿意站到你爱的对象那边,就必须做好把自利放到被爱者之后的准备,做好把自己的幸福当作次要问题,当作他者的幸福的附带问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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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一段关系是期待从中得到满足。如果觉得另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满足,就会结束当前的关系,开始新的关系。这就意味着伴侣双方都会生活在持续的恐惧之中,关系的开始需要两个人之间的约定,结束只需要一个人。“人们不想独自一人,同时,又怕投入,怕被纠缠,怕被束缚。想要一个安全的港湾,又想保持自由。”

出现爱情的平替

直播或在成为生产“爱情平替”的重镇。“爱情主播”最主要的工作并不在直播间内,当你在屏幕前看到一个主播收到“火箭”,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因为他刚刚唱了某首歌,而是他和这个送“火箭”的人在直播间外建立了足够深的情感,直播间只是一个变现场所,将情感绑定的经济价值释放了出来。在直播间里,有个词叫“守护”,大致等同于铁杆粉丝。只要开播,他们就一定会出现在直播间,实际上就是与主播建立了情感绑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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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护的存在平均1〜2个月,单从时长来看,与实际生活中的一场短期恋爱不相上下。女性用户往往不会轻易去支持一个男性主播,一旦与男主播产生情感联结,支持的时间就会很长,投入也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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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关系被称之为“爱情平替”的非常态关系,进入和退出的成本都极低,出入一个直播间,比起在真实恋爱中分手的痛苦,轻松太多;与社会道德的兼容性更强,在“一夜情”依然无法被社会道德全然接纳的当下,直播中提供的“陪伴感”至少是合法,即便在道德层面也不会受到大范围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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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替代吗?

对一些人来讲,不谈恋爱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爱情、长久的亲密关系无法真正被替代。这种非常态的亲密关系,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不论是主播还是看直播的人,本质上都是被裹挟在一个结构当中的,拥有的选择并没有想象的多。几乎所有为了填补寂寞而来的人,都在回到现实时感到了更大的孤独和寂寞,回到现实中变得更加不会爱。或许,他们无法再回到现实生活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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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的替代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呢?比如,搭子、玩伴⋯⋯相比之下爱情还有什么无可替代吗?请珍惜你的原生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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