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6年时写的文章,我几乎忘掉了!前几天作家靳光耀先生打电话,见面之。

我们仍然一见如故,近乎八年的时光转瞬即逝,靳光耀先生已过花甲之年,而我也已经是个很中年的人了。

这是2023年的岁末,靳光耀先生放了一个炸弹,他出了一部长篇小说。没想到当年说的一句戏言,靳光耀先生当了真。他真的搞出了一部长篇小说。当然,我也没有说假话,我的长篇小说正在出版程序当中。

没有人会在乎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我很遗憾当年光注意高个子了,没有注意到靳光耀先生,他是一个对文学有献身精神的人。高个子们已经老去,谁还在乎他们,吃饱了闲着没事干,打个牌,写写大字,这是营生么!

靳光耀先生是西安人,真正的西安人,西安之子靳光耀。

让我们共同期待。

张星利 | 那一年的靳光耀先生

2016年4月15日的靳光耀先生,这是时间的记录 (张星利 / 图)

文 | 张星利

拨打靳光耀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用很轻的声音说:“星利,你来么,咱哥俩喝酒么!”

“好么好么,去了咱写写字。”我说。

“我最近换了一副大案子,你来写么!”光耀说

放下电话,有点怅然若失,通讯录中成百的电话,打哪一个都要先想想,说什么呢!已经没有了最初用电话的冲动,时间真快呀!

张星利 | 那一年的靳光耀先生

战士,这是2016年时候的靳光耀书画 。

和光耀认识于2008年的一套文丛中,我们在一起,开过会,说过话,但印象不深。之后基本没有见什么面。后来在文学活动中见过两次,继续说话。

2014年夏天,在北关十字向北一处家属院里和光耀见面。我打电话时,光耀说你最好别开车,咱能喝酒么。果然,我就坐公交车去了。下车后打电话,光耀说你在那里等着,我下来接你。老远就看到光耀,穿灰色的短袖,星利,你来咧,然后热情的招呼我到他的住处。看光耀写字,画画,他画了一个我的肖像,正在工作照相,我笑了。这是我的状态,办网,拍照,参加活动。我们聊文学,聊圈子。他说起他的儿子,正在上学,以后想回老家住,现在农村也挺好的呀!之后我们就下楼吃饭,我说才三点呀,他说,主要是喝酒。我们在一处餐厅的二楼坐下,大厅就我们,先点凉菜,要了几瓶啤酒,我们就开喝了,啤酒基本都喝了不少,再喝白酒。我由于不胜酒力就喝得很少,光耀不在乎,继续喝酒。我们说话,也说文坛是非,也说写作挣钱。我知道光耀曾长期供职民营企业,后来企业调整,内部刊物就办不成了,因为要养活人,要费用么,光耀就离开了。光耀要生存,要糊口。写报告文学,写剧本,写传记,不一而足。后来就告别了,路上光耀打电话问,到了么,到了么。之后我在网发了个消息,光耀很高兴,说你还当真了,发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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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还是夏天,作家莫言来西安演讲,老哥周养俊说有几张票,看谁还去,于是我给光耀打电话,说好时间。我们在大唐西市见面了,聆听了莫言的演讲,在西市对面坐下吃饭,喝了点啤酒,我说,咱闹企业家么,他给钱咱就写么说完就哈哈大笑了!光耀依旧在写着企业传记呀什么的,说还能挣点小钱,我说,挣钱就好挣钱就好,狗日的文学,要闹就要小说么!我要付钱,光耀对服务员说,我是他领导,光耀付了钱,服务员说,领导付钱就对了,说完都笑了。

说好了时间和地点,光耀仍在电话里说,你来,咱喝酒么!

张星利 | 那一年的靳光耀先生

2016年时候的靳光耀书画,种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圣地,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本来打算不开车,可是看着天气好像要下雨,就开上了车,车就是代步工具么。停好车后就打电话,光耀说我就在这站着,咋没看见你,我说我看见你了。光耀穿一件衬衫,套坎肩,头发被风吹凌乱了。问我,吃了么,我说早上吃了。因为来得早,才九点半左右。边走边说,仍是一家属院。光耀让我先进,满屋的字画,光耀说,咱写作字画两不误,我说好,陶冶性情!说了会儿话,看见了毛笔就手痒痒,我说我给咱练字。外面的雨开始就淅淅沥沥下起来了。写了几个字,光耀说颜体,我说,我开始练字了。说话间,光耀接了个电话,说有个千字稿要赶出来,害怕中午喝完酒脑子太乱,咱先把活干完,就不操心了,你写书法,我说好好。

光耀在电脑前就开始活动了,于是我就静下心来,写写书法。自从开始练习写书法,发现很多人都是用毛笔在宣纸上写大字,还美其名曰:书法,我说这不是精沟子撵狼,耍二球么,再不要丢人了!写什么呢,写了“利涉大川”,写了“吐故纳新”,毛笔写大字还不会么!

窗户外面雨下得很大时,光耀说任务完成了,心就不想了。光耀看了我的字,说不错。我说,谦虚谨慎,渡过人生的大川大河吧,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我们只能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再看光耀画的画,就别有一番意境了!

光耀备好了两瓶好酒,联系好了人,说,今天你来咱就找几个人聚聚,刚好给别人写了本书才收工。我们就又往北走。

酒桌上当然就热闹了,光耀明显的喝多了,我们下楼时光耀抱怨说,说好不开车,下次再来别开车了!就这样分别了!

替光耀感到宽慰,因为挣钱了!

张星利 | 那一年的靳光耀先生

朋友情深,2016年时候的靳光耀(左)、张星利(右)

路上,光耀又打了两次电话,问,到了么,我说我在路上,快到了。

光耀是热情的,是关心朋友的,是要为朋友负责任的。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光耀幼年丧父,人生饱尝了艰难,我不认为这是财富,如果这是财富,那你来经历么,我认为这是世事,充分有其不合理一面。体制中人养尊处优,写点怡情文字,花花草草,调调情,说说爱,有可能在搞个一夜情,或者养个情人;体制外人时刻在为生计奔波时刻关注自身的命运以及小人物的命运!这些人没偷没抢,凭自己的能力吃饭,活得坦荡,活得不亢不卑,还喜欢弄点文学!

光耀,是像太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还是像月亮皎洁的月光一样,光而不耀?

“闹长篇么,写么,写出来,发么,不为挣钱,只为一吐胸中块垒!”我说。

“好,听你的。”光耀回答。

这回我变成光耀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