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恋爱，不要狼人
壹 黄玫瑰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母胎单身的秦素满心欢喜地参加了一档推理恋爱综艺《恋爱狼人杀》。本以为能收获甜甜的爱情，谁知道她爱上的是“狼人”本尊，不仅没遇见爱情，还失去了100万。
节目录制结束的当晚，秦素拿着张杨送的黄玫瑰，心灰意冷地站在节目组提供的市中心顶楼豪华公寓的落地窗前。H市的繁华夜景尽收在她的眼底，可她的心里却还是记挂着那个清爽干净的少年。
“秦素小姐，明天我们就要退租了，请您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秦素一动不动，似乎并未听见唐梨的声音。唐梨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嘟囔着：“唉，这傻姑娘还是陷进去了。可惜，对张杨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唐梨看了眼来电姓名，神色一紧。
“喂，希姐。”
“小唐，秦素小姐离开了吗？”
唐梨看了眼正在发呆的秦素，支支吾吾地开口：“还……还没，秦素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还没开始收拾东西……”
“没事，你记得明天退租前让秦素小姐搬出去就好。对了，小姚递交了离职申请，你让人事重新找一个编导吧。”
“好，我等等就联系人事。”
“现在已经快要下班了，等明天早上吧，你别忘了就行。”
“好的，希姐。”
电话挂断，陈希给唐梨转了500元，唐梨疑惑地挠了挠头，打字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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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希姐，这个钱是？
陈希：你把钱转给秦素小姐，让她好好地去放松一下。
唐梨：希姐，你真是宇宙无敌的好导演！撒花~
陈希：别误会，我只是个二把手，帮人转账而已。
唐梨看着聊天中的“二把手”，眼中不禁浮现出了张杨的身影，她本想继续问问那人是不是张杨，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张杨是陈希亲自挑选的嘉宾，身世背景都很模糊，但唐梨永远都忘不了张杨在回答为什么会来当狼人时的那句“单纯想玩玩而已，我不缺钱”。
“唉，可惜啊。”唐梨摇了摇头将500元转账给了秦素，手机的消息声让秦素从回忆中抽离，她点开手机茫然地回头看向唐梨。唐梨尴尬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那个……希姐说这是节目组给你的心情补贴费，希望你能够忘记这一段，好好生活。”
秦素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黄玫瑰和那500元转账，低头苦笑了一声，“谢谢，我马上就收东西。”
贰 再见张杨
很快，秦素就收好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刚打开门，好闺蜜姚瑶就扑了上去，结结实实地给了秦素一个熊抱。
“欢迎回家，素素！”
“谢谢你，瑶瑶。”秦素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腾出手拍了拍姚瑶瘦削的背。敏锐的姚瑶察觉到秦素的情绪不对，迅速接过她的行李箱，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秦素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多了几份安心，脸色也好了许多。姚瑶起身为秦素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开口：“素素，你还好吗？怎么脸色不太对？是回来的时候出什么意外了吗？”
“没事，只是表白失败了。”
“其实……新的一期还没更新，你好像给我剧透了……”姚瑶一脸痛苦地看向秦素，秦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瑶瑶，你清醒一点，你姐妹我表白失败了，我的第一次心动就这样没了呜呜呜呜。”秦素钻进姚瑶的怀里放声大哭，姚瑶心疼地将她抱住，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等秦素没了哭声，姚瑶扶着她的肩膀，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最后选谁了？”
“张杨。”
“你竟然喜欢弟弟，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江时清，毕竟他可是你的校友！不过，仔细想想，那张杨也还不错，体育生呢！”姚瑶一脸暧昧地看向秦素，秦素无语地赏了她个白眼。
“姚瑶同学，你能不能不要总在脑子里装黄色废料，有时间多看点书吧！”
“这些知识都是我在书里看见的。”姚瑶略微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秦素忍不住挠了挠她的下巴。
“喂，你这样很像在摸狗啊！”姚瑶大叫着躲开了秦素的手，秦素来了兴致，继续寻找机会挠她的下巴。两人就这样打闹了将近半小时，秦素脸上的阴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重新绽放笑颜的秦素，姚瑶从桌上拿起手机，豪爽地递给了她。
“姐妹儿，吃烧烤吗？我请！”
“姐妹儿，这是我的手机。”
“啊？”姚瑶低头看了眼手机，果真是秦素的。她咧嘴一笑，一边从桌上拿起另一个手机，一边拉着秦素的衣角撒娇，“哎呀，我俩手机太像了。喏，给你，我的手机。”
“不用了，我还不饿。”
“那怎么行啊，情场上受了挫折就得好好补回来。欸，有了，我们去喝酒吧！听说H大附近新开了一家酒吧，老板贼帅，人称‘酒吧金城武’！走，姐妹儿带你去看帅男人。”
“我不想……”秦素话还没说完就被姚瑶拉走了，两人火速打车来到了一家名为“明天”的酒吧。酒吧位于H大对面的商业街，门口摆放着两排花篮，一看就是刚开业。秦素扫了眼花篮，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落款为张杨，她正想上前仔细看看，谁知姚瑶风风火火地将她拉进了酒吧。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到午夜场，酒吧里三三两两都是安静喝酒或者玩游戏的人，既没有高昂的音乐，也没有刺激的舞蹈。姚瑶有些没了兴致，秦素倒是乐得自在，她一向不喜欢吵闹，之前和姚瑶去过几次午夜场的酒吧，她都是半道就找机会溜走了。
“好可惜啊，没机会看见鲜活的男大学生了！”
“我的好姐姐，你们公司的‘男大’还不够你看的啊？”
“那哪儿能一样啊，我们公司的都是包装出来的，肯定不如这些天然的啊！”姚瑶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但随即便恢复了笑容，“嘿嘿，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酒吧金城武’呢。走，素素，我们去看看这‘金城武’的真面目！”
“瑶瑶，你矜持一点！”秦素拉了拉姚瑶的腰带，尴尬得低下了头。姚瑶扫了眼四周，老母亲似的摸了摸秦素的脑袋，“你啊，还是缺乏锻炼。看来，我以后得多带你来见见世面了！”
“大可不必，姚同学，我不想变成社交恐怖分子！”秦素忙拉开了和姚瑶的距离，企图装扮路人甲。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个小阶梯，她一挪动就不小心踩空失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倒去。
“素素——”
秦素下意识闭紧双眼，捏着拳头做好了摔倒的准备，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秦素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伸手摸了摸，皮质的触感让她立马松了口气。原来是沙发啊，吓死我了。
“小秦姐姐？”熟悉的男生声音让秦素瞬间坐直了背，整个人僵硬得就像刚烧制成功的雕塑。见秦素没有动静，张杨歪头看向她的正脸。此刻的秦素眉头微蹙，双眼紧闭，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杨欺负了秦素。
“小秦姐姐，真的是你啊！”张杨激动地抓着秦素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半转了个方向，秦素的内心犹如一万匹野马过境，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冷静了三秒后，秦素缓缓睁开眼睛，张杨那张帅气阳光的脸就这样落入了她的眼中，也再次触动了她的那颗小心脏。
“嘭嘭嘭——”秦素的心跳急速上升，连带着她的脸颊也迅速变红升温，幸好灯光昏暗，谁也没有发现。
“那个……素素，你要不要先从他的腿上下来？”
“啊？”秦素低头看一眼，她果真正坐在张杨的腿上，二人的距离极其暧昧，仿佛她再往前一厘米就能吻上张杨的额头。
“没关系，小秦姐姐很轻。”
“不是吧，出了名的‘毒舌大王’张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忍不住出声调侃，张杨偏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素趁机迅速起身站好，张杨本来隔空扶着她腰的手就这样停滞在了空中。对面的年轻男子看见张杨这模样，火速掏出手机拍照留念。张杨回过神，愤怒地看向拍照男子。
“张晨，你把照片删了！不然，我就告诉姑姑，你开酒吧是为了前女友！”张晨拿手机的手抖了抖，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而另一边，姚瑶一听说对面的人叫张晨，立刻自来熟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帅哥，你叫张晨啊？”
“对啊，怎么了？”张晨边说边往里挪了挪，刻意和姚瑶保持了距离。姚瑶并不在意，反而迅速用手机打强光看了眼张晨。秦素也下意识看了眼，这张晨的眉眼间有些像金城武，看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酒吧帅老板。张杨看着秦素的视线，心里隐隐有些泛酸。他故意将面前的酒杯拿起又放下，清脆的响声引得三人纷纷看向了他。
“既然都遇见了，两位姐姐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吧，老板请客。”张杨笑着加重了最后四个字，张晨后背一阵发凉，赶紧应了下来。姚瑶探究地看了眼张杨，神色严肃地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秦素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坐在了张晨的旁边。两人一个靠左，一个靠右，中间的缝隙大得都能再塞一个人了。
“小秦姐姐，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坐？”张杨失望地看向秦素，眼睛雾蒙蒙的。姚瑶扭头看向张杨，故作伤心地开口：“张杨弟弟是不喜欢姚瑶姐姐坐在这里吗？”说完，姚瑶还故作娇嗔地哼了一声，听得在场的三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瑶瑶，注意形象！”
“哼，素素你坏坏，我这明明是在给你创造机会，你居然这样说我！”
张杨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他故作轻松地扫了眼张晨和秦素，自顾自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秦姐姐，我学校还有点事，先走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张杨，你不是今天……”
张晨的话还没说完，张杨就没了人影。秦素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犯嘀咕：刚刚他是吃醋了吗？可他不是已经拒绝我了，难道……他后悔了？
“喂，秦素，回神了！”
“怎……怎么了？是要回去了吗？”
“我的小秦姐姐啊，你能不能对你的瑶瑶小宝贝上点心，我们还没开始呢？”
“哦哦，抱歉啊，我刚刚走神了。”
“那个……两位美女，你们要不自己喝？”张晨怯生生地开口，完全没有大老板的气势。
“你去忙吧，刚刚麻烦你了。”秦素礼貌地站起身，给张晨让了条道。张晨逃也似地离开了，姚瑶噗嗤一声笑出声，“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他一样，真怂！”
“姚瑶，你好像是真的欺负他了。”
“哪有？我不过是看了眼帅哥，过了个眼瘾，顺便练了下我新学的甜妹音。”
“行行行，你最有道理，快点单吧。”
“差点忘记正事了，快快快点单！”
两人分别点了杯特调就安静地坐着聊天了，没聊一会儿，姚瑶就被另一桌的帅哥吸引，拿着酒前去搭讪了。秦素独自坐在沙发上，手机适时来了信息。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恋爱狼人杀》的出演费到了。
“故事完结了，新生活开始了，明天开始找工作！”秦素拿起酒杯自顾自地给自己打着气，吧台的角落里，张杨盯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个小傻子。”
“看什么呢？”张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背后，张杨吓得一抖，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活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张晨顺着视线看去，心下已然明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拍了拍张杨的肩膀，“弟弟啊，你这是要上演追妻火葬场啊。哥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难！”
“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追妻火葬场，你是完全没有场。放弃吧，子怡姐真的对你没感觉了。”
“你小子能不能别泼我凉水！”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较量，而秦素则开始广发简历。
叁 入职北极星集团
周六，《恋爱狼人杀》准时上播。姚瑶虽然知道了结局，但还是拉着秦素一起守在电视机前收看，美曰其名是在进行脱敏治疗。看着电视机前的场景重现，秦素强撑着看了几眼就找借口去厨房弄水果了。
“素素，你手机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吧，我手上没空。”
接完电话，姚瑶兴奋地冲到了秦素的面前，“素素，北极星集团让你明天去面试！”
“你说谁？”秦素放下水果刀，一脸不置信地看向姚瑶。姚瑶将手机上刚刚收到的短信打开，怼到了秦素的眼前。秦素面露喜色，忍不住抱住了姚瑶。
第二天，秦素带着简历早早地就来到了北极熊大厦。面试在21楼，秦素猜想过可能会碰见熟人，没想到面试官里还真有唐梨。不过，唐梨并未徇私，一板一眼地问了秦素很多专业问题。秦素的各方面条件都很符合招聘要求，很快她就顺利入职了北极星集团，成为了陈希手下的一名编导。
秦素入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为新开辟的节目《灌篮小子》寻找合适的男嘉宾，唐梨看了她手上的策划案，轻飘飘地开口：“张杨不就是体育系的，你要不试试找他？反正他有上镜经验。”
“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你问问希姐呗，当初张杨就是希姐找来的，听说他们好像是亲戚。”
“这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要不去H大体育系蹲一蹲，那儿或许可以遇见张杨。就算遇不见他，你也可以找找其他人。多出去走走，总比在这里看视频、刷帖子找人靠谱吧！”唐梨瞟了眼秦素的电脑，语重心长地开口。秦素点了点头，报备之后就拿着包去了H大。
H大景色宜人，常常会有游客慕名而来，所以秦素轻轻松就进入了校园。
“快走快走，今天有篮球赛！”两个小女生急匆匆地从秦素身边走过。篮球赛？这可是好机会，看来上天待我不薄！秦素迅速跑上前拦住了两个小姑娘，“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篮球赛在哪儿啊？”
“就在前面的一号篮球馆，学姐，你也想看吗？”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热情地回应着你，一旁的短发女生倒显得有些不耐烦，“千禾，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啊对，我们快走！学姐，你和我们一起吧！”千禾拉着你就开始奔跑，等你们赶到篮球场时，里面已经围满了人。
“看吧，没位置了。”短发女生瞥了眼秦素，抱怨地努了努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学姐，没事的。云深她就是这样，刀子嘴，其实没真生你气。”
“小秦姐姐！”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素错愕回头，张杨正抱着篮球对她灿烂地笑着。今日的张杨穿着白色篮球服，带着黑色的发带，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荷尔蒙。
“你是特地来看我篮球赛的吗？”趁着秦素愣神，张杨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秦素仰头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大男孩，心中一阵悸动。
“这不是被张杨在节目上拒绝的那个女生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天，不会是想再续前缘吧？”
“那敢情好啊，说实话，我当时还磕过哈哈哈”
“杨秦CP是真的，他们没有BE，‘民乐人’崛起！”
周围传来七七八八的议论声，虽然其中也参杂着不好的声音，但大多数都自诩一线嗑糖人。秦素听着大家的议论，脸红红地低下了头。张杨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男生指了指头，那男生很快就拿着一顶白色鸭舌帽赶了过来。张杨温柔地将帽子戴在了秦素的头上，他拍了拍秦素的脑袋，弯下腰与她平视。
“小秦姐姐，等我。”
说完，他便笑着走上球场，徒留一脸懵的秦素在原地凌乱。
肆 篮球少年
“姐姐，你和张杨学长真的在一起了吗？”千禾扯了扯秦素的衣角，小声地询问着。秦素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云深看出秦素眼中的为难，揽着千禾的肩膀着急开口：“千禾，我们是来看篮球赛的，不是来听八卦的！”
“可是我真的好好奇，唔——”云深伸出手将千禾的嘴手动闭麦了，秦素看着二人的互动，恍惚间想起了她和姚瑶，那时她们也是这般活泼青春。
“进球了，张杨进球了！”
耳边传来女生们激动的声音，秦素将视线转移到场上，张杨嘚瑟地朝她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欢喜。周围人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秦素，默契地露出了姨母笑，更有甚者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为了不再次引人注意，秦素压低帽檐走到了角落里。
之后的篮球赛上，张杨就像开了挂一样，三分球随手就来，引得现场的小女生们尖叫不已。可他的眼神却总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角落里那熟悉的帽子，他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篮球赛结束，张杨推掉队里的庆祝饭局，换好衣服带着秦素来到了学校的一家咖啡馆。
“小秦姐姐，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有个新节目想邀请你做嘉宾，叫……”
“好。”
“你都还没听是什么，这就答应了？”
“只要小秦姐姐需要，无论什么忙我都帮。”
“你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秦素嘟嘟囔囔地吐槽着，手上却不忘给陈希汇报进度。
秦素：希姐，张杨答应参加《灌篮小子》的录制了。
陈希：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小子真陷进去了！
系统：陈希导演撤回了一条消息。
陈希：好的，辛苦你了，小秦。剩下的人选，小唐已经敲定了，你就负责张杨吧。
秦素：好的。
秦素愣愣地盯着手机，刚刚那条撤回的消息就像是一块石头，在她本就波动的心底又砸下了重重的一笔。所以，张杨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吗？秦素抬头看向张杨，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深情的眼眸里。
“小秦姐姐，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或许是结束了。”
“那剩下的时间可以交给我吗？”
“可以。”
“那我们走吧。”
伍 海边告白
张杨开车带着秦素来到了黄金沙滩，这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点，也是一切缘分的开始。和上次一样，秦素脱下鞋子和张杨在海边漫步。傍晚的海风中透着丝丝凉意，秦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张杨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又顺手帮她整理了下头发。
“动作这么熟练，你经常这样对女孩子吗？”
“小秦姐姐，我虽然很有魅力，但我洁身自好！”张杨面色严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生怕秦素误会。秦素被他这认真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小秦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张杨低头盯着秦素，少年的眼中满是真诚与热爱。看着那眼神，秦素的心底一阵动容，可一想到那黄玫瑰，她的心便沉了下来。张杨察觉到秦素的情绪变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秦姐姐，当时的黄玫瑰不是我本意。我的身份是狼人，对你，我只能给予黄玫瑰。”
“你的本意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小秦姐姐。”
“我不知道。”似是赌气又似是不甘心，秦素下意识说了出来。
张杨俯身在秦素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那现在呢？小秦姐姐。”
秦素没有说话，她踮起脚以一个吻代替了回答。张杨卸下紧张，激动地将秦素腾空抱了起来，秦素顺势用双腿攀住了他的腰，二人在落日余晖中肆意地拥吻……
